2010年8月21日 星期六

把最胖的推下去 - 回應黃丞儀『復仇、正義與生命的刻度』

台灣廢除死刑推動聯盟(以下簡稱廢死聯盟)在八月十六日轉載了中研院法律所助理研究員黃丞儀的『復仇、正義與生命的刻度』一文,文中主張廢除死刑的理由主要有:

『死刑無法處理仇恨,因為每個生命的刻度都不一樣;就算是用同樣的死法加諸殺人犯身上,也不見得能夠讓恨意稍減。』
 

『死刑並非實現社會正義的唯一方法,而且死刑的存在會導致法官量刑時,會產生人命存亡與否的重大差異,超越法治應具的制度功能。』
 

『死刑讓國家可以轉移社會改革的焦點,透過執行死刑讓社會大眾覺得心安;甚至擴大死刑適用範圍,進一步控制社會異議份子。』

黃丞儀『復仇、正義與生命的刻度』原文連結

(請先點選連結,閱讀原文後,再繼續閱讀)

以前有一家英國報社舉辦過有獎徵答,題目是:有三名科學家乘坐熱氣球旅行,第一位在醫學上有重大發現,第二位找到讓人青春永駐的秘密,最後一位則發明了乾淨而無污染的能源。不過這三位科學家飛行途中不幸遭遇風暴,為了減輕重量,必須把其中一人推下熱氣球。

如果是你,你會犠牲那一個?

2010年8月13日 星期五

廢死聯盟沒告訴你的事 - 回應梁康先生『特赦楊偉光運動掀民眾反思 死刑凸顯人道法治安全疑難』一文,及文中楊宗澧先生的看法

台灣廢除死刑推動聯盟(以下簡稱廢死聯盟)於8月11日轉載了『獨立新聞在線』梁康先生的『特赦楊偉光運動掀民眾反思 死刑凸顯人道法治安全疑難』一文,除了記錄新加坡當地的廢除死刑推動團體舉辦,聲援死刑犯楊偉光的座談會『用死刑殺一儆百?—從楊偉光事件談起』。廢死聯盟執委楊宗澧先生在座談會中也慷慨陳詞,提出對死刑的幾點質疑:

『即使通過民意調查,也無法看出民眾對於死刑的真正態度,以台灣為例,會有七至八成的民眾支持死刑,但是,換一個方式提問,即能否以無期徒刑及不准假釋取代死刑,則會有53%的受訪者支持,再問及是否認同悔改的死囚能夠假釋,贊同人士又會跌至剩下35% 。』
 

『以加拿大為例,該國廢除死刑後,罪案率能夠不升反降,因為加拿大警方在廢除死刑後更加致力地進行罪案防治,並不是單一的思考沒有死刑就不能打擊罪案。』
 

『台灣過去在1955年至1992年482名被處決的死刑犯,反映很嚴重的階級問題,即他們大部分的特徵都是一些涉及普通殺人罪的初犯、年齡介於18歲至30歲及教育程度不高等,這與楊偉光的情況接近。』
 

『楊宗澧詢問在場的出席者是否看過“包青天”,在場出席者都舉手認同,他說,若楊偉光仍然在那個搜證、調查及審判集於一身的年代,同時判案也並非根據科學證據的年代,肯定也“狗頭斬”上難逃一死,而“包青天”其實也反映傳統華人對待死刑的觀念。』

梁康先生『特赦楊偉光運動掀民眾反思 死刑凸顯人道法治安全疑難』原文連結

(請點選連結,閱讀原文後,再繼續閱讀下文)

基本上,這篇文章中楊宗澧先生的說詞,可以說是廢死聯盟自從大法官釋憲遭駁回之後,所有說法的總集合。我們也可以藉著這個機會,整理一下廢死聯盟告訴我們,為什麼要廢除死刑的原因。以及在這些說詞背後,廢死聯盟沒有告訴我們的事實。

2010年8月12日 星期四

可是,這裡沒有樹啊? - 回應陳學瑩小姐『死刑,一個偷工減料的社會制度』

在冷戰時期,有一個到東歐旅行的美國人,清晨走出飯店慢跑時,無意間發現馬路旁有兩個工人,正在做一件詭異的事。

第一個工人拿著圓鍬,正在人行道的花壇中挖出一個洞,同時將挖出來的泥土堆在一旁。

等到第一個工人確定洞挖得夠深,走到下一個花壇繼續努力時,第二個工人走上前去,用手上的圓鍬鏟起洞旁的泥土,將第一個工人挖的洞填平。

這兩個工人的舉動讓他百思不解,終於忍不住跑到第一個工人身旁。

「不好意思,」等對方停下工作後,他開口問道:「請問你們在做什麼?」

2010年8月11日 星期三

當國王的耳朵是驢耳時 - 回應邱伊翎小姐『MVFHR日本行』

台灣廢除死刑推動聯盟(以下簡稱廢死聯盟)於八月十日發表了邱伊翎小姐『MVFHR日本行』一文,文中記錄了邱小姐陪同MVFHR成員到日本的記實,也就死刑制度提出了若干的質疑:

『國家只是反映民眾的情緒、憤怒,而不能理性處理社會的悲劇事件,若國家無法呈現出人民希望的和平社會及未來願景,只能反映出人們的報復心態及怨恨,這將會是一個怎麼樣的國家呢?』


『[死刑]剝奪了加害人悔改認錯的機會、道歉的機會,剝奪了任何[修復式正義]的可能。』

邱伊翎小姐『MVFHR日本行』全文連結

(請點選連結,閱讀原文後,再繼續閱讀下文)

首先,邱小姐認為日本『支持死刑的被害者家屬聲音永遠是最大聲的』,『國家只是反映民眾的情緒、憤怒,而不能理性處理社會的悲劇事件,若國家無法呈現出人民希望的和平社會及未來願景,只能反映出人們的報復心態及怨恨,這將會是一個怎麼樣的國家呢?』

但是,邱小姐在提出這些質疑時,是否多少能試著反思:為什麼日本『支持死刑的被害者家屬聲音永遠是最大聲的』?

2010年8月6日 星期五

困境,不是逃避責任的藉口 - 回應黃婉蓉『當我面對死刑犯』

俗話說:『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』。利用某些無法或難以改變的個人差異貼上標籤,再渲染成道德及人生的分水嶺,做為打壓異己的武器,拔高自家的台階。一直是很多意見領袖及團體宣揚理念的手段。從投資掮客動輒口稱『有腦袋的富人』『沒智慧的窮人』,兩性專家在談話節目高談『愛說謊的男人』『被欺壓的女人』,政客在造勢場合嘶吼『野蠻的外省人』『勇敢的本省人』。都可以發現此一手段的印跡。

只是很多人做夢都不會想到,台灣廢除死刑推動聯盟(以下簡稱廢死聯盟)竟也會成為這些人中的一員。